悲剧乎？喜剧也——《一朝忽觉京梦醒，半世浮沉雨打萍》随感录

 
 
 
（作者按：本文初发时遭到屏蔽，此次系重发。又多两点感慨。其一，也许敝人还是太书生气，低估了衣局长的能耐。能让举国媒体为之禁声者，岂是凡人？其二，都说网络促进中国言论自由，敝人却感真言路正被堵塞。有没人和我一样正日益丧失在网络发言的兴趣？）
 
1 莫言不如常艳，2012中国最佳文学奖当给常艳。诺贝尔文学奖，何用之有？魔幻现实主义？No，我们更爱纪实现实主义。莫言小说不如常艳“小说”好看。感谢常博士给这个沉闷的冬天带来了乐趣。
2 敝人一向在课堂上讲，根本没有艺术真实这回事，小说最多只有真实效果或真实感（虚构得让你信以为真）。常艳告诉我：你错了，真实是可以存在于艺术中的。常艳“小说”最大的魅力不就是真实？什么？你说常艳在道歉中已澄清那是抑郁症的虚构。你太天真了！以敝人混迹学界多年的经验，不亲身经历是绝对编不出学界（尤其是马哲界）那些蝇营狗苟之事的。还有一点提醒：抑郁症主要症状乃是干啥都没劲，常艳患抑郁症怎么如此投入、编出如此精细的故事来？这事办得不漂亮，如果换我“处理”，我会让常艳说她得了一种叫妄想狂的精神病。
3 举一个表明常艳真实的例子。不说那些详细到任何小说家都无法“创造”出来的短信、电话、地址、性爱经过、社科项目之类，单说她谈及某次学术会议发完言后权威们让她吃瘪的事，没有亲身经历是不可能写出来的。敝人亲历过一件事。在北大读研的时候，好像是毕业答辩，当我陈述完论文内容之后，主持答辩的一位平时还算儒雅的教授突然用一种近乎流氓的口吻斜着眼睛对我抛出一句：“说完啦？”当时也让我惊讶不已。后来我想明白了：我的论文他一点也不懂，听我说话他很压抑，觉得自己受到后生晚辈的严重冒犯，为了维护他的权威，便自觉不自觉地摆出无赖架势。时至今日，我更是了解到，这不是个别现象，乃是中国学术界的常态。中国学术界充斥大量不学无术但窃据学术高位之人，这种人一旦遇到少不更事者的“挑衅”，其泼皮无赖嘴脸就会立即暴露出来。曾有一次聚会，一哥们说了一句堪称经典的话：